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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男友却提出让他妈搬我家住,我笑了:我是上学,不是扶贫!

发布日期:2025-07-28 18:04    点击次数:180

大学开学之际,我与我的男友宋贺一同踏入这座211 大学,与新生们开始了军训的生活。

在军训期间,宋贺被教官们普遍视为标杆,而我因为正步走得不尽如人意,被教官批评得相当惨烈,

其他同学们都在休息,而我却只能呆在操场上坚持练习。

傍晚,当其他同学陆续返回宿舍时,无法忍受落后的我请宋贺来操场指导我进行正步练习,他却表示由于白天的军训太过辛苦,腿部有些受伤,在宿舍休息。

我便说:“我去给你买些药。”

“没事,只是小伤,没办法陪你训练了,很抱歉。”

“没关系,事情不急。”

我细心地为他点了外卖,然后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在操场上反复练习。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时,室友给我展示了一张宋贺与教系花温零在学校后面小树林里走正步的照片,时间正是今天傍晚。

在照片中,宋贺站在温零的身后,轻轻托起她的手臂,眼角含笑,似乎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我的室友说,她和男友在小树林约会时偶然拍到这一幕,便偷偷记录了下来。

我气得手足无措,几乎要将室友的手机摔在地上。

我感谢室友向我透露这个消息,并送给她一瓶新买的香水,拜托她继续关注宋贺和温零的动态。

第二天的训练中,教官给我的任务显著更重,显然是想要加速我跟上其他同学的节奏。

虽然我没有抱怨,但由于体力透支,再加上中暑的缘故,我晕了过去。

我的意识仍然清晰,但头晕目眩,全身无力,根本无法站起。

此时,同学们都聚集在阴凉处休息,或是去小卖部买冰水,没人第一时间注意到我在训练场上的情况。

我口渴得难以忍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还好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同学发现了我,惊慌地大呼,匆忙赶来。

同学们齐心协力将我扶起,有的打开新买的矿泉水瓶灌我喝水,有的去拿藿香正气水,有的人则前去叫教官……

宋贺的班级休息区距离我并不远,我听见有人喊:“宋贺,你女朋友晕倒了,你不打算来看一下吗?”

我透过人流看向宋贺,正好看到他席地而坐,手中拿着折扇扇风,温零则坐在他的前面一排。

尽管他们之间貌似没有太多接触,但宋贺的扇风也将温零的长发吹得飞舞不定。

听到喊声的宋贺略微愣了一下,然后才起身向我的方向奔来。

温零则看着宋贺离去的背影,脸上原本甜美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周围的人并未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唯有我,细致入微地看在眼里。

宋贺来到我身边时,围着我的同学们自觉散开,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我忍着不适,任由宋贺将我轻轻抱起。

宋贺转头对他的同班同学说:“请帮我跟教官请个假。”

他的同学点头表示同意。

宋贺的目光匆匆掠过温零的脸,抱着我的手悄然加紧。

虽然我不适,但在同学们的水和藿香正气水的滋润下,略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仍旧不忘装作娇弱地贴附在宋贺的脖颈旁,

借机瞥见温零那发黑的面色,我心中难免有些快意,似乎连暑气都随之散去一些。

温零有追求爱情的自由,但全校的人皆知宋贺是我男友,她与宋贺私下暧昧,便得接受这番难堪。

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感到不适的人,实际上,最不舒服的人是我自己。

温零,她的种种遭遇全是自招的。

在医务室里,我躺在病床上静静地挂着水,宋贺则坐在一旁,似乎心思飘向了远方,目光盯着吊瓶里的药水。

他深吸了一口气,黑眼中的情绪如深潭一般冷静。

他擅长在他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正因如此,他不仅骗过了我,也成功地欺瞒了我的父母。

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烦躁,毕竟相处已久,我对他的肢体语言可谓了如指掌,恐怕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

比如,他一旦烦躁,总是会握紧一只拳头,仿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医务室内空调运转,温度低于外面许多,我本已满身是汗,待在这儿片刻便感到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宋贺立刻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还拿来一条白色薄被为我盖上。

他的举动周到细腻,旁人眼中,他是个心思细腻可靠的人。

我曾经也是这样认为,但如今......宋贺温柔地注视着我,眼中闪烁着关切之色。

我静静地打量宋贺的表演,无论表情多么真实,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冷漠。

过了一会儿,宋贺班级的教官抱着温零匆匆跑进医务室。

温零的脸色略显苍白,然而相较于我这个真正的病号,她的眉眼依旧精致,病弱之态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令人怜惜的娇媚,恰到好处,花香四溢。

当温零进入时,宋贺本在我额头上试探体温的手不由得停了一瞬,随即毫无声息地收回。

校医检查后,说温零只是低血糖,教官让她在医务室休息一会儿便告辞离去。

温零在我旁边的病床上躺下,眼圈微红,似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宋贺眼帘微垂,薄嘴唇紧抿,眼中掠过一丝心疼的光芒。

这时,我故意叫唤宋贺为我捶腿捏肩。

享受之余,我亲昵地对他说:“宋贺,你真是太好了。

有你在身边,我感到无比幸福……”宋贺的身形微顿,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笑容。

温零的脸色比刚才更显憔悴,她用手背轻轻按压着眉心,试图掩饰眼中的情绪。

我主动对宋贺说道:“隔壁床的女同学也是你们班同学,既然你在这里,不如顺便也照顾一下她。

大家都是第一次离家上大学,理应相互关心。”宋贺似是如释重负,笑容显得愈加真诚,立刻点头答应,随后起身为温零倒水。

温零接过宋贺端来的水时,水雾无法掩盖她眼中的柔情。

“谢谢宋贺同学,也谢谢林姐姐。”她笑着说。

“真羡慕林姐姐有男朋友陪伴,不像我,病了只能靠自己。”说到这里,她幽怨地低下头,流露出一丝自怜。

我静静地打量她,轻声道:“你这么漂亮,根本不用担心没有男朋友的。”没有女孩不爱被赞美,温零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娇媚的笑容。

我继续说道:“我发现你们班的男生对你都挺好的,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呢?”

温零抬眼瞅了宋贺一眼,宋贺则显得谨慎,在我面前对此不做任何回应,眼中没有波澜。

我稍作停顿,挑了挑眉,目光紧锁住温零,“还是说,你倾心的男生都有女朋友了?”温零的面色瞬间变得诧异,急促地说道:“哎呀,林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宋贺低声开口责备我,“雪然,这种玩笑可不是开得的,对温零的名誉会造成影响。”名誉?既然你们如此在意这份荣光,怎么会选择那样的行为呢?

我微微一笑,客气地回应,顺势退了一步,「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温零,你别放在心上。」

以茶治茶,以绿治绿,既然你们不怕丢脸,我便陪你们继续演这场闹剧。

身体恢复后,我全心投入到训练中。

当我正步的踢腿动作终于达到教官的要求时,宋贺出现在训练场,他表示想要指导我。

迟来的努力,连训练场上那塑料假草都显得更有价值。

我暗自冷哼,目光移向不远处的温零,她正走出小卖部,身边跟着一个高个子男生,殷勤地给她递零食。

温零恍惚地朝我和宋贺这边看。

宋贺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温零,随后将目光转回,继续扶着我纠正正步抬腿的高度。

呵呵,他们这是在闹别扭吧?怪不得宋贺忽然让我这个正牌女友又引起他的注意,原来是把我当成工具了。

我心头一阵怒火,恰好在踢正步时,故意将一脚踢向宋贺的小腿。

穿着军训时那种偏硬的鞋子,刚才那一脚既没有减力,宋贺闷哼一声,顿时筋疲力尽,俊秀的面容皱起眉头。

我心里暗笑,真是小样,看我不踢死你。

我表面上慌乱地蹲下去,关心地摸着他的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紧张了,你没事吧?」

宋贺吸着气,艰涩地回应道:「没……没事……」

宋贺坐在地上,我轻轻卷起他的裤腿,看到他肌肤上青紫的痕迹。

我扑进他的怀里,委屈地抽泣着,「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他轻拍我的肩膀,「没关系,男子汉,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

这时,温零和那个高个子男生赶了过来。

那个憨厚的大男生见状,笑得前仰后合,调侃道:「幸好你踢的只是小腿,要是再高一点,宋哥的后半生……哈哈哈……」

温零的神情却复杂,眼中流露出心疼、委屈、怨恼与嫉妒。

对这个阳光大男生,我真不知该如何提醒,温零把你当成备胎,而你口中所称的宋哥,正是她心爱之人。

第二天,宋贺与温零似乎和好了,宋贺不再来训练场找我。

军训结束后,宋贺提议要搬出宿舍,去住在我父母在北京买的那栋房子里。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和室友们相处得很好,并不想离开,更何况在我爱着宋贺时,完全没有考虑过婚前同居的事情,如今发现真相,心态也完全不同。

北京的房子是我父母多年前购置的,直到现在,他们仍在为较高的房贷努力,目的就是希望我在北京上学或工作期间,不用寄人篱下。

我们家虽然不算贫穷,但也谈不上富裕。

为了缓解房贷压力,爸妈将房子装修好后租给了别人。

在我前往北京之前,他们曾询问过我的意见,问我是否想住进去,我则表示上学期间不需要。

我可以选择住校,这样他们也能多一份租金收入,减轻一定的经济负担,我并不希望自己显得过于不懂事。

然而,父母还是将房产证和租房合同放入了我的包中,让我在到达北京后自行决定。

当初宋贺帮我搬运行李时,无意中看到从我包里掉落的房产证,他当时还开玩笑说,我年纪轻轻就成了个「包租婆」。

我彻底拒绝了宋贺的面子,因此他一脸尴尬,低着头问我:“雪然,你根本不爱我吧?”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虽然我并没有失控,但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借钱给你妈妈看病呢?”

宋贺紧绷着面容,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你总是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看得起我!”

我们一直是高中同学。

高考结束后,他精心策划了一场盛大的告白,声称暗恋我已久,担心影响我的学习,所以一直等到毕业才鼓起勇气对我表白。

在他的细致安排下,我答应和他开始交往。

在热恋期,他的家庭发生了重大变故:父亲意外去世,母亲生病住院,需要大量金钱,我因此借了数万元给他。

我清楚地记得,自从进入大学以来,我第一次提起这件事,还是在他的挑衅下。

他问我是否只是在梦中听到这些话。

他愤怒地离开了,我没有一丝后悔。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不是吗?

此时他大概正在和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约会吧?

我给我的室友买了个新包包,请她去监视宋贺。

我站在阳台,用望远镜观察到宋贺离开校园,立刻通知守在校门口的室友跟踪他。

宋贺和温零显得十分谨慎,温零出门的时间比宋贺晚了整整四十分钟。

晚上,室友回到寝室,愤怒得骂了几句脏话。

“天啊,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男女?”

我和其他两个室友围上去,问她怎么会如此生气。

室友把录音笔扔给我。

在打开录音笔之前,其他两个室友只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神情淡定,但听完录音后,三个室友都一起骂起了“狗男女”。

尽管我已有心理准备,还是愤怒得浑身发抖。

我从录音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宋贺和温零早就相识。

温零是宋贺外婆家乡的人,每年暑假,宋贺回外婆家时都和温零一起玩耍。

他们青涩无邪,彼此是青梅竹马,约好了要一起考上211大学。

当宋贺母亲住院需要资金时,温零家境薄弱,无法资助他,于是宋贺开始追求我。

后来他上了大学,与他的青梅竹马开始了秘密的恋情。

温零对此心存芥蒂,但由于自身无力支持,只能默默忍受。

当宋贺的母亲准备到北京谋生,而北京的房租十分高昂,他们却无力承担,于是就打起了我家那套房子的主意。

他们的计划是:

宋贺假装约我出去同居,等我们同居一段时间后,他再提起让母亲过来照顾我们的事情,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接他妈过来了。

温零对此事有顾虑,毕竟假恋爱与真同居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宋贺安慰她,保证绝不会和我亲密,若同住,他会告诉我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夜。

他们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吗?

如果不是室友无意间拍下那张照片,我保持警惕,搞不好就会被宋贺牵着鼻子走,最终搬到一起住,到了那个时候,宋贺跟他妈就会占据我的房子,而他还会偷偷与温零双宿双栖。

到那时,我无疑成了最冤的大头。

尽管如此,现在我已经是够冤大头了。

怪不得我的室友们都为我鸣不平,那个来自东北的姑娘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撸起袖子,和宋贺他们干一架。

我冷静下来后,和室友们一起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脾气火爆的室友提议我直接录音揭露他们的丑行。

在我愤怒失控的时候,我的确也有过这个想法,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我的理智回归了。

对这位室友的提议我并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听其他人的看法。

另一位室友说:“我并不赞成直接曝光。

如果逼宋贺走投无路,他万一狗急跳墙,伤害到雪然可怎么办?雪然在北京独自上学,父母也不在身边。

我们几个人也无法时刻保护她,绝境中的男人是非常可怕的。”

听她这么说,我感到她的话很有道理,因此我把那个录音先藏好,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轻易拿出来。

至于宋贺那边,我已经有了主意。

我打算暂时不揭发他们,最后撑不住的,应该是那对你侬我侬的情侣。

我耐心等待机会,让宋贺给我写下欠条,以后等他毕业工作后,将钱还给我,大家各走各的路。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父母。

因为在我当初和宋贺交往时,父母就曾劝我,说宋贺家庭条件不太好,我们不合适。

那时我没听他们的,现在反倒没面子去告诉他们,另外,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宋贺后来几次跟我提到搬到房子里的事情,我则借口租房合同没到期,房客不肯搬走,先把事情拖延下来。

宋贺的妈妈急匆匆地来北京,宋贺先给她租了一个地下室住。

她到北京那天,我请她和宋贺一起吃了顿饭。

起初,宋贺的妈妈在我面前态度很低,她知道住院的费用是宋贺从我这里借来的,因此对我还算客气。

不过在饭后,得知我没让她住我家的房子,而是她儿子租的地下室时,她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

“小然啊,我家宋贺一表人才,并不是配不上你。

难道你是嫌我们家没钱,看不起我们吗?”

我耸了耸肩,淡淡地说:“理由我已经和你们解释过了。

你们要这么觉得,那我也无能为力……”

我这番话让他们哑口无言。

走渣男的路,让渣男无处可逃。

宋贺妈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宋贺的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懒得看他们的臭脸,找借口上了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我在包厢门口,恰巧听到他们母子俩的对话。

“都怪妈妈没用,自从你爸去世后,追债的人逼得紧,家里实在没钱,我又查出病来。

不然,你也不会因为那点钱,受林雪然的气。”

“妈,你已经很辛苦了,我明白的。”

“唉,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去追林雪然呢?除了成绩好,我哪里看得上她。

高中时喜欢你的女孩子多的是,家里比林雪然有钱的也大有人在。

她父母不过是老师,跟那些做生意的家庭根本没得比。”

听到这些,我在门口气得无以复加,这就是宋贺的家教吗?

宋贺的母亲如此偏心,能够培养出精于算计的宋贺,真是情有可原。

我推门而入,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们认为我家条件不够好,那就请给我一个欠条,未来将借给你们的钱如数偿还,我和宋贺分手。”

宋贺的妈妈立刻跳起身,“什么欠款?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我不急不缓地回应:“宋贺当初是如何向我借钱的,现在你们就全忘了吗?”

“幸好我听从父母的建议,保留了转账记录,咱们可以在法庭见。”

提到转账记录,宋贺的妈妈的怒气立刻减弱。

宋贺的脸色一阵变幻,不过很快他调整了情绪,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雪然,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果然,一提到借款,宋贺立刻反对分手。

然而,不拿回我借出去的钱,意味着我将人财两空。

这渣男我是不想留了,但至少要拿回借款。

我只能与宋贺继续耗下去。

几天后,出租房的租客联系我,说有个自称是房主未来婆婆的中年妇女一直在骚扰他,询问我是否认识她,如果不认识,他就准备报警。

看到租客发来的照片,我的血压立刻升高。

那女人,正是宋贺的妈妈。

我告诉租客,如果她再来骚扰,请立即报警。

深夜,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辨认一个嫌疑犯。

刚挂完电话,宋贺的电话迅速拨了过来。

“我妈妈被抓到派出所了,雪然,快去帮她证明清白。”

我冷冷回应,“先去派出所了解情况再说。”

到了派出所,身穿西装的精英租客和蓬头垢面的宋贺妈妈在场。

一看到我,宋贺妈妈就热情地拉住我的手。

“你们看,这就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说你们不信,现在相信了吧?”

我有些感到厌烦地抽回手,向民警和租客打了个招呼。

民警简单说明了情况。

宋贺妈妈连续几天恐吓租客,威胁说若他不自行搬家,她就会找人更换锁。

租客回应:“请问您是法盲吗?我们是按照合同履行的,哪怕是房东也没有权力说让我搬就搬。”

宋贺妈妈显然不懂这些,她只是说房子未来会有她儿子的份,现在她想住,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她把垃圾堆在房门口,把纸屑塞进锁眼,半夜敲门,严重影响了租客的生活。

租客在确认她并非我未来的婆婆后,再次遭到骚扰时,果断选择了报警。

我听完民警的说明,沉声说道:“房屋的署名是我父母的,暂时与我无关。

阿姨,您的行为已经违法。

更何况,我与宋贺的关系并未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而即使我们真的到了那一步,这房子也是婚前财产,与宋家无关。”

宋贺妈妈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林雪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你要分手就分手,你这是在耍我儿子吗?”

我没去看宋贺的表情,心里猜想他一定也在愤怒。

宋贺将他妈妈拉到一边,我余光捕捉到他阴沉的脸庞。

我根本不在意。

我转过身,对母子俩说道:“我在和你儿子交往期间真心付出,除了借给他钱,还帮他支付了学费。”阿姨,你觉得,谁才是在玩弄谁呢?」

宋贺的母亲还想继续指责,但宋贺拦住了她。

宋贺说道:「我妈妈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这只是一场误会。

我向你保证,她不会再去打扰租客了。」

民警对宋贺的母亲教育了一番,让她写下保证书,事情就这样暂时了结。

回到学校后,我再次向宋贺提出分手的请求,但他依然不同意。

我已经这样不给他面子了,他怎么还能这么忍耐?

我又不是富豪,他为何对我如此依赖?

宋贺频繁请假,听说是因为他妈妈在地下室住得不舒服,身上总是长湿疹,经常需要宋贺陪她去医院。

宋贺本就手头紧,现在更加感到拮据,他向我借过一次钱,我拒绝了,回答道我家也不宽裕,爸妈给我的生活费只是勉强够用。

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不是来帮助别人。

宋贺又提到他找了份兼职,课外的时间抽不开身,希望我能陪他妈妈去医院。

我回道:「阿姨来北京也没什么事,现在水土不服,不如让她回老家休息。」

「我不仅学业繁重,还加入了学生会,更没时间三天两头跟阿姨去医院。」

我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做保姆。

宋贺忍不住了,脸色冷峻,深呼吸克制住怒火说道:「林雪然,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吗?你对我,连朋友都不如......」

我反问宋贺:「上了大学,你为我做了什么呢?」

「我们是恋人,你为什么这么斤斤计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实在是太傻了。

我不想与宋贺争论,佩戴上胸牌后说:「学生会那边催我了,请让一下。」

我径直与宋贺擦肩而过,朝学生会走去。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对宋贺的真正面貌一无所知,竟让他的妈妈住进我的家里,还掏钱出力,频繁带她去医院,结果耽误了我的学业。

第一学期我挂了三门课,被老师训斥,「你的高考成绩如此优异,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回到家,看到宋贺的妈妈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满屋子一片狼藉,等着我去清理。

宋贺忙于学业,见不到人影,成绩愈发出色,奖状一堆堆摆在我面前,「林雪然,你配不上我了。」

寒假我回到S市,因为挂科不敢回家见父母,在楼道里徘徊了很久。

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门,却发现父母因煤气中毒双双去世,桌上摆着一桌我爱吃的菜却没有人动。

我痛哭失声,伤心欲绝。

重返北京,我打开门却看见宋贺和温零在沙发上纠缠,而宋贺的妈妈则挥舞着扫把将我赶出家门......

我从噩梦中惊醒,满身冷汗。

看到室友关心的表情,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梦中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我之所以如此恐惧,是因为我明白,假如我对宋贺和温零的事情视而不见,根本不怀疑,那我一定会像梦里一样,用我最大的善意去对待宋贺和他妈妈。

我一定是上辈子救了银河系,才能遇到这样的好室友,让我在入学初就识破了宋贺的真面目,真是万幸。

这个梦让我豁然开朗,决定尽早与宋贺分手。

放学时,宋贺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口。

他说他在做家教,开心地给我发了他第一个月的工资,想带我出去享受一场浪漫的约会。

我本来打算拒绝,可他却强行拉着我走,毫不犹豫地推我上了出租车。

在和宋贺共进晚餐时,我直言:「宋贺,我对你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只想和你和平分手。」

宋贺握住筷子的手微微一颤,他低着头,声音暗淡低沉,喃喃说道:「今天,是我们交往100 天的纪念日。」

他抬头深情凝视着我,眼眶泛红,「如果你对我妈妈要住进你那儿而心怀不满,我已经劝她在地下室好好待着,等我将来有能力再给她买房子,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我坚定地说:「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宋贺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满脸哀怨和楚楚动人。

「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好不好?你别抛弃我......」

他还真会表演,这一幕引来了周围客人同情的目光。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我是无理取闹,投来责备的目光,让我有些烦躁不安。

这时,我的室友发来信息问我在哪。

因为对北京不熟,我不清楚这里的街道,便回复了餐厅的名字。

吃完饭后,宋贺和我走到路边等车。

由于他选的餐厅幽静雅致,位于一片老旧建筑的巷子里,我们得走一段路才能打到车。

走累了,我在石墩上坐下休息,他则进了超市买水。

当他把橙汁递给我时,瓶盖已经拧开了。

之前在一起时,瓶盖都是他来打开的,所以我没多想就喝了一口。

不过,尝过之后我品咂了一下,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劲。

我嘟囔着:「这橙汁应该没坏吧?」

我查看了一下瓶子上的生产日期,发现是新鲜的,琢磨着是否是胀气了,便准备去找超市老板,结果被宋贺拉住。

我回头看到他的脸色紧张,支支吾吾地说:「橙汁……应该没问题……可能是口味不同……」

我立刻警觉起来,悄悄地把剩下半瓶橙汁放入包中。

然后偷偷打开和室友的聊天界面,快速发了条信息,「QW。」

我来不及写完整的字,希望室友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夏末的夜晚依旧烈暑,我本身就有些冒汗,随着跟着宋贺走了一段,更加觉得浑身滚烫,对橙汁有了更深的怀疑。

宋贺扶着我,带我来到一家小旅馆门口,我立即摇头拒绝进入。

宋贺劝我:「现在回学校太晚了,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吧。」

我猛然推开他,「宋贺,你脑袋坏了吗?」

宋贺却拥住我说道,「林雪然,我们是情侣。

你一直不愿意跟我在外面过夜,那你到底爱我吗?」

此时我对他的触碰感到极度厌恶,我拼命挣扎,朝路人喊道:「救救我……」

路人停下脚步,但或许是出于不想惹事,他们并没上前帮忙。

宋贺捂住我的嘴,低声说,「别喊,若你不同意,那也没关系,我现在叫车,回学校。」

宋贺掏出手机,开始在滴滴上叫车。

等车的时候,他走到阴暗处抽烟。

我慢慢靠近他,当我走到他身后时,他迅速拉下手机屏幕。

我面前是熟悉的购物平台客服界面,稀稀落落的几个字映入眼帘:「听话水」、「见效」、「没用」。

我突然想起那瓶口味不对的橙汁。

但现在,我必须小心翼翼,不可声张。

宋贺催促我把那半瓶橙汁给他,我说我已经喝完了。

他显然不信任我,目光扫过我鼓鼓的拉链包,故作镇静地问:「那你把空瓶给我,我去丢掉。」

我回应说,早已扔掉了。

宋贺的耐心告罄,眼神逐渐阴冷,猛地把我拉到跟前,掐住我的脖子说:「你猜到了什么?」

此时的他宛如一个恶鬼,让我心中生出深深的恐惧,尽管我努力镇定,毕竟我只是刚入大学的新生,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如此狠厉,我脸色瞬间苍白。

他的手指收得愈来愈紧,我快要喘不过气。

就在我感到无助和恐惧的时刻,室友赶到了。

她身着黑衣,气势如虹,仿佛撒旦降临。

她一路奔来,直接给了宋贺一记重拳,拉着我护在身后。

室友真是太酷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意图侵犯林雪然,我是在合法防卫。」

她转身对我指挥道,「立刻报警,去医院检查,你脖子上的伤就是证据。」

我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宋贺试图抢我的手机,后面紧跟的几个同学迅速阻止了他。

室友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叫了几个学生会的朋友。

不久,警察迅速赶到现场,我们被带到了警局,分开作证。

我把包里的半瓶橙汁交给了警方,他们表示会调取超市监控,确认宋贺是否在里面放了什么。

警察还查了宋贺的购买记录,发现他确实网上买了一种「听话粉末」,但他被骗了,卖家用「泡腾粉」冒充。

警方把宋贺的口供告知了我。

宋贺回想着已故父亲的话,认为女人只要将身体交给男人,心自然会跟随。

等到那时,男人想要什么,女人就会给予。

宋贺觉得我对他态度冷淡,并不让他们住进北京的房子,是因为我身体没有归于他。

因此,他几次三番约我开房,被我拒绝后,开始打着更加歪瓜裂枣的主意。

好在他买的是假药,也多亏了我叫来了室友相助。

宋贺一家人真是刷新了我的底线,我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室友走到我身边,「我会帮你联系当地律师起诉他,定会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感激地望着室友,「谢谢你。」

她笑得爽朗,「没事儿,对我来说这很简单。」

宋贺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司法程序的审理。

温零找我,希望我能放过宋贺。

我看着眼前这个只为爱而你,一方面支持宋贺利用我,另一方面却与他暧昧不清。

你们把我当傻瓜,还觉得我不够傻吗?

温零娇滴滴的,意识到自己打不过我,她没有反抗,而是哭着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个对温零百依百顺的高个男生冲进学生会,想替温零报仇。

其他几个学生会的男生果断拦住了他。

我看着面红耳赤的高个男生,轻蔑地哼了一声,「你知道温零找我干什麼吗?是自讨苦吃吗?」

我拿出手机,找出那段在小树林的照片给高个男生看。

高个男生立刻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瞬间蔫了。

本以为我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没想到在宋贺被关期间,宋贺妈妈和温零居然还能闹出新动静。

每天,宋贺妈妈都会到学校门口指责我,痛斥我对长辈的不尊重,指责我以貌取人;甚至说我移情别恋,和室友同流合污,看不上她儿子宋贺,联合室友在算计宋贺......

他们颠倒是非的能力实在惊人。

由于宋贺妈妈擅长闹事,严重影响了其他同学,辅导员不得不命令我妥善处理私事,不要影响学校的形象。

无奈之下,我只好请假,走到学校门口与宋贺妈妈谈话。

当宋贺妈妈一见到我,立刻跑过来揪住我的头发,「你这个贱人,你必须把我儿子放出来!」

我室友见状,立即冲上前去帮我。

她只是抱住宋贺妈妈的腰,将她拉开,没想到宋贺妈妈干脆躺在地上,痛苦地呼喊着,说我们以多欺少,把她的头撞伤了。

看这场面,我只好报了警,以防宋贺妈妈日后讹诈我时无人证实。

警察到场进行调查,这位警察正是上次处理宋贺妈妈骚扰租客的那位。

他看到宋贺妈妈,微微皱了皱眉,向我投去同情的目光。

我打的120急救车也及时赶到,笔录完成后,我跟着急救车将宋贺妈妈送往医院,全面检查身体。

在医院,宋贺妈妈还在扬言一定要把我告上法庭。

检查结束后,护士将宋贺妈妈推进独立病房。

护士离开后,宋贺妈妈猛然坐起身,跳下病床,攥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如果让我儿子坐牢,我这辈子定会纠缠着你,让你无法上学,无法工作......」

宋贺妈妈就像狗皮膏药一般,庸碌无能,贪婪无厌,心胸狭隘,招惹她自然会带来麻烦,然而即使如此,我也绝不会放过宋贺。

我并不是怕麻烦,而是知道,越是忍让,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我用力将宋贺妈妈推回病床上。

「你是真的认为自己这样是为了宋贺好吗?」

「原本我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校领导,他们也不知道宋贺在派出所。

可是你这么在学校闹,即使宋贺不被判刑,学校也会得知那件事。」

「学校会如何处理宋贺呢?」

宋贺妈妈愣了愣,顿时显得有些紧张,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我转身离开病房,去取宋贺妈妈的检查结果。

医生告诉我,她身上没有外伤,但CT扫描显示肝区有肿块,可能是肝癌复发,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病理检查才能确诊。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有受到外伤,她的疾病与我无关,她总不能说是我推了她一下导致了肝癌。

此刻,我的心情略显复杂。

尽管我对宋贺的母亲再如何厌恶,但我绝不可能因为别人的病痛而感到幸灾乐祸。

走过走廊,向电梯走去时,我模糊地听见病房内传来宋贺妈妈悲切的哭声。

“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我……” “您别这么激动,可能只是肝癌复发,还没有确诊。

建议您赶快去肿瘤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宋贺妈妈根本不听医生的劝告,只是继续伤心欲绝。

“啊……天哪……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我哪有钱去肿瘤医院啊……我儿子被那个贱女人害得还在看守所……”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在回校的路上,手机震动了一下,室友在寝室群里分享了一个视频。

视频的标题是:女大学生嫌贫爱富,不尊重未来婆婆,让未来婆婆住地下室…… 有人匿名将我和宋贺妈妈的视频传到了网上,里面有我与宋贺妈妈在餐厅争吵的瞬间;

有宋贺妈妈所住的阴暗潮湿地下室的画面;还有她全身湿疹就医的视频;以及宋贺妈妈在大学门口指责我的画面……

此时,宋贺妈妈在医院,宋贺在派出所,这段视频的发布者不言而喻,毫无疑问是温零。

想想我给温零的一巴掌,我真是轻了。

视频迅速传播,播放量高得惊人,转发的人也不少。

学校论坛上,皆是对我的指责。

我到学校时,室友们已经在楼下等候我,眼泪不自觉地涌了上来。

人们说大学校园里难得好室友,但我的室友都很不错。

她们带着我冲进温零的宿舍,打开蓝牙音响,放出了当初录音笔中的内容。

温零听到后脸色愈发苍白。

她试图上前夺走,却被我的室友拦住。

旁边她的室友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温零,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竟然骗局我们!

温零无从辩解。

我逐字逐句地说道:“这份录音早已掌握在我手中,我没有用它来对付你们,只是想与宋贺和平分手。

而你,温零,你却用道听途说污蔑我,逼我现在必须将这份录音公之于众。”

我的室友适时插嘴道:“知 3 当 3,你完蛋了。”

温零突然跪下,哀求道:“求你不要公开,我会在网上澄清的,称我只是听信了阿姨的一面之词,误会了你,我求你不要这样……”

“我现在就要澄清,立刻在你面前发……”

在我和室友的监督下,温零果断切换了小号,发出了当初的澄清贴。

帖子发布后,围观群众也就纷纷散去。

温零不再敢偷偷做手脚,她请了假,白天陪宋贺的母亲在医院,晚上则去KTV打工,努力偿还宋贺母亲的医疗费。

警方判处宋贺拘留15日。

他出来后,一回到学校就被校方召去。

辅导员告诉我,由于宋贺的恶劣行为,学校决定将他开除。

当我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时,恰巧看到宋贺失魂落魄地走出教学楼。

宋贺拦住了我的路,三个室友立刻围堵我,以防他对我进行报复。

宋贺嘴唇干裂,微微颤动:“我只是想和雪然聊几句。”

室友们稍微让开了一些,但依然保持距离站在我旁边。

“对不起,雪然,我错了。”

“无论你信不信,我并不是只是利用你。

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学校里喜欢我的女生很多,何况她们大多是富二代,但我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对你的感觉与众不同……”

“关于温零……那次暑假我犯了错,心里害怕她告发我,所以才选择与她在一起。

其实,我心中真正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听到他这番话,我心里的厌恶感愈发加重。

这就是宋贺,一个斤斤计较、缺乏担当的人,居然还榨取感情,真是自以为是地称之为喜欢。

被这样的人喜欢,我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但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就此结束吧。」

「之前借给你的钱,以后还也好,不还也行,我都无所谓了。

就当做善事吧。」

我也在权衡这其中的得失,此时若是为了借款再次与宋贺纠缠,必定会对我的生活造成不利影响。

因为此刻的宋贺根本无力偿还,我只会惹出一身麻烦。

为了保全自己,我选择退一步,与他划清界限。

宋贺的母亲被确诊为肝癌复发,他离开学校后找到一份外卖送餐的工作,努力挣钱为母亲治病。

温零回到学校上课,晚上则在KTV打工。

我故意让她的室友将宋贺对她的态度悄悄告诉她。

没想到,她却深陷宋贺虚假的爱情之中,陷得不可自拔,根本不愿相信,还甘愿为宋贺倾尽一切。

我和宋贺分手后,温零对宋贺更加痴迷。

几个月后,温零因怀孕办理了休学手续,搬进了宋贺租的地下室,一边照顾重病的宋贺母亲,一边待产。

温零提出希望与宋贺结婚,但宋贺却回应说自己目前没钱怎么办婚礼。

在温零坐月子期间,宋贺的母亲去世了。

因为宋贺需赚钱,温零带着孩子无法抽身,始终没机会重返校园继续学习。

有一次我和室友逛商场,从楼上看到神情憔悴的温零推着婴儿推车,拖着沉重的购物袋走出超市,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此时,宋贺提着外卖包装袋从另一个出口匆匆跑过,路过温零时,用责备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又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温零瞬间眼眶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这些都是孩子需要的……」

宋贺看了一眼手机,简单回应道,「时间不够了,先不聊了。」说完匆忙赶往电梯方向。

温零的好友在和我的室友聊天时提到,宋贺根本承受不了外卖送餐的辛苦,干了一段时间后便辞职了,后来连地下室的房租都交不起,只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温零的嫂子总是对她百般挑剔,甚至不愿让温零的父母帮忙照顾孩子。

面对这些不如意,温零只能暗自流泪,以至于可怜的小孩必须继续由她照顾,让她无奈去课堂的念头逐渐消散。

在拍毕业照的那一天,我身穿学士服,与老师和同学们一同合影。

正当我向远方望去时,我看见宋贺站在学校的栏杆外,目光如同羡慕而又空落,他似乎充满了遗憾与悔恨。

自从那次后,宋贺再也没有提起还债的事,而在这个大城市北京,我与他和温零的身影不再交错,也没有追踪过他们的动态。

离开校园后,我在北京找到了工作。

等到租客的合同到期后,我将房子退了,搬回了自己的家里,每个月我主动担负起房贷,替父母减轻了些许负担。

我与室友们时常聚会,享受这段时光。

某次在咖啡馆,室友急匆匆地走进来,还未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她们的部门新来的领导,竟然是宋贺。

宋贺被学校开除了,显然他的学历不符合公司的人事要求,不知道他是怎样混进来的。

这个室友是宋贺他们离开学校之后才进入我们寝室的,因此宋贺对她并不熟悉。

不过,她看到过宋贺的照片,并且了解我和他的过往。

之后的聚会中,室友总是不满宋贺,认为他装腔作势,毫无实际能力。

在她为人事部门整理文件时,竟然发现了宋贺伪造学历的事实,冒充了国外名校的留学生。

而且,宋贺还是公司大股东的准女婿,下个月即将订婚。

可宋贺不是已经和温零结婚了吗?虽然没有举办婚礼,但至少他们也是事实婚姻。

这让室友气得不行,她憤懣地说:“如果他嫁给了老板的女儿,以后就更会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如果不是他出现,领导本来是要提拔我当部门主管的。”我深知室友为了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也明白她心中无法甘心于这样一个弄虚作假的人。

在校园里,我们寝室的姐妹们相互扶持,如今迈入社会,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室友吃亏。

于是,我想办法联系上温零的好朋友,将宋贺的事告诉了她。

宋贺订婚的那天,我的室友把现场的拌闹视频发给了我观看。

温零带着孩子在婚礼上大声控诉宋贺的冷漠和伪善,她为了宋贺放弃了自己的学业,而宋贺却一直拖着不和她去领结婚证,谎称自己在国外做工,等回国后再为她补办婚礼,可她等来的却是他与他人的订婚盛典。

宋贺的准岳父气得无法忍受,抄起酒杯直接砸向宋贺的脸,鲜血顿时流淌下来。

周围的人纷纷对宋贺指指点点。

此时,身着洁白婚纱的准新娘愤怒地从背后踢了宋贺一脚,他刹那间跌倒在地。

当他狼狈地爬起身来,转身却见准岳父的拐杖就要打向他的腰腹,他立刻慌忙逃离,昔日光鲜亮丽的校草,如今却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犬般狼狈不堪。

那时我正在度假村享受悠闲的周末,观看视频中的宋贺与温零,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惊恐,匆忙喝下红酒以平复心绪。

我庆幸自己早早识破了这个渣男的真面目,否则,今天在订婚典礼上痛哭流涕的极有可能就是我自己。

我迅速接通了室友发来的视频通话,室友告诉我:“温零想和你聊几句,你愿意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镜头转向温零母子,她的脸色显得苍白无血,眼中满含泪水。

“对不起,雪然……” 她没有过多言语,只是郑重地说道这句歉意。

我相信,她的确是感到了深深的懊悔。

当初我动手打她,那是希望她能明白,宋贺并不是可以依靠的人。

可人并不能被别人轻言唤醒,只有在痛苦中才能觉醒。

我说:“这些事情我早就不在乎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温零的存在让我在军训期间揭穿了宋贺的伪装,不知道要是没有她,我还会被宋贺欺骗到何时呢。

温零将宋贺告上法庭,控诉他未尽父亲的责任,要求支付赡养费。

室友的公司也以诈骗罪将宋贺起诉。

心术不正,终究要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