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封神,三位猛将却当众叫板:凭什么你说了算?
淮海那片土地上,当最后一缕硝烟散尽,整个中国的命运棋局,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就翻了盘。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就是把国民党军队的脊梁骨给生生敲断了。
操盘这场惊天大棋局的,就是粟裕。毛主席后来一锤定音,说淮海战役,粟裕同志立了第一功。这话的分量,沉甸甸的。
可你还别说,就在华东野战军这个大家庭里,当初能让所有人都对粟裕竖起大拇指,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好些个战功赫赫的猛将,一开始心里头,或多或少都对粟裕揣着点别的想法。
就拿那位从少林寺里走出来的“许和尚”许世友来说吧,那脾气,简直就像一门直来直去的小钢炮,打起仗来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华野刚组建那会儿,他对自己的位置有点想法,看粟裕的排兵布阵,也总觉得能挑出点毛病。
有时候,心里不痛快,当着大家的面就给捅出来了,一点面子都不留。这在军队里,可不是小事。
但许世友这人,服理不服人。淮海战役那六十多个日日夜夜,他亲眼看着粟裕是怎么把几十万大军调度得如同自己的手臂,把一盘看似死局的棋下得风生水起。那份运筹帷幄的气度,那份算无遗策的精妙,是装不出来的。
仗打完了,许世友心里那个疙瘩,也就彻底解开了。后来跟老战友喝酒聊天,他端起酒杯,大大咧咧地一拍桌子:“要说功劳,我许世友,比不上粟裕!”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是一个铁血汉子发自肺腑的佩服。
再说陈士榘,这位也是个老资格,深得毛主席的信任。粟裕出任华野副司令,实际上是代司令员兼代政委,总揽军政大权,陈士榘心里头就有点不太得劲。
最典型的一次,就是在孟良崮战役。粟裕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计划,叫“中心开花”,说白了,就是把最精锐的拳头,直接捣向敌人最核心的王牌——整编第七十四师。这个打法风险极高,稍有不慎,就是全盘皆输。
陈士榘当时就不同意,觉得太悬了。他没跟粟裕掰扯,而是直接一封电报,把自己的顾虑拍到了延安,送到了毛主席的案头。这一下,差点让粟裕的整个部署停摆。
粟裕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坚持己见。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孟良崮一战,张灵甫全军覆没,华野打出了威风,也打出了我军历史上的经典歼灭战。
经此一役,陈士榘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粟裕这个人,不光是敢想,而且是真能成事。他看问题的深度,对战局的把握,确实高人一等。从那往后,他对粟裕的指挥,再没二话。
最有意思的,还得是宋时轮。这位将军,从红军时期就一路血雨腥风里闯过来的,论打仗的本事,那也是一等一的悍将。可他对着粟裕,嘴上就是不肯服软。
淮海战役期间的一次军事会议上,讨论战术,说着说着,宋时轮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当着一众高级将领的面,直接对着粟裕开炮:“在指挥打仗上,我宋时轮不比你差!”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空气都快凝固了。换个人,可能当场就下不来台。
可粟裕呢,听完只是笑了笑,一点没生气,反而很亲热地招呼他:“来来来,时轮同志,咱们坐下好好合计合计,看看怎么打,能让部队伤亡更小,仗打得更顺。”
你看,这就是粟裕的气度。
别看宋时轮嘴上硬,他跟粟裕的交情,那真是过命的。建国后,宋时轮一度碰上些麻烦,处境很不好。粟裕知道了,二话不说,到处为他奔走,甚至亲自出面,请动了周总理帮忙,才让宋时轮渡过难关。
风水轮流转,后来到了1958年,粟裕自己也遭受了不公正的批判,被解除了总参谋长的职务,心里头那个憋屈。那段时间,宋时轮几乎是天天拽着粟裕喝酒。
一个不善言辞的猛将,喝到动情处,红着眼眶拍着桌子骂:“你粟裕在战场上是头猛虎,怎么到了这会儿,这点小坎儿就把你给难住了?”这骂声里,全是心疼和不平。
1991年,宋时轮将军在上海走完了他传奇的一生。在他晚年,不止一次地跟身边人提起粟裕,语气里再没有当年的不服,只剩下满满的敬佩:“粟裕,是我们这支军队里最杰出的将领和军事家,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实说到底,那个年代的将领,个个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谁没点傲气?谁没点脾气?他们之间的那种磕磕碰碰,那种当面的争执,反倒是一种最真实的交流。
他们的尊重,不是靠职务、靠命令得来的,而是在一次次生死考验中,用实打实的战功和过人的谋略,硬生生从对方心里“打”出来的。这种“不打不相识”的情谊,远比那些客客气气的表面和睦,要来得坚固,也来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