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华长子杨威拍视频、让儿子给自己系大褂：嘛钱不钱的，爷仨都拿“乐呵”当正事

天津古文化街这条不长的路上，隔着十几米，立着两块牌子：一家叫杨家班，一家叫杨光相声社。同一条街，同一家族，两块牌子背后，是杨少华这一大家子绕不开的相声缘分，也有说不清的小别扭、小较劲。

先说清这门亲戚关系。杨少华有4个儿子：杨威、杨议伦、杨健、杨议。真正接过相声这碗饭的，只剩大儿子杨威和小儿子杨议。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小，一个早早拜师入行，一个跟着老爹舞台上打磨出来。

在这几个儿子里，杨威算是最规矩按“行里路数”走的人。他拜在相声名家尹笑声门下，往上数一辈，师爷是相声泰斗马三立。这一条传承链拿出来，讲究人听了，都得点头。

72岁了的杨威，现在还在台上说段子，而且是天天在自家孩子的班里“上岗”。杨家班的老板，是他的儿子杨化然，也是杨少华的大孙子。地点就在天津古文化街，来过的观众都知道，那个小园子不大，人一挤满，氛围马上就热起来。

有意思的是，杨化然办的这个杨家班，离小叔叔杨议开的杨光相声社，就十几米。抬头一看都是“杨”，低头一看票是分着卖的。坊间早就传：两家园子为了观众、为了票房，难免较劲，抢同一拨人。谁先开场，谁压轴，谁坑位更好，都能拉出一堆故事。

再看杨化然这个人本身，身份也不简单。他是北方曲校的老师，教的就是相声曲艺，舞台上说活儿，课堂里讲门道，背后还有天津相声名家佟守本的师承。这一串履历，放到任何一个年轻演员身上，都不算轻。

可到自家园子里，辈分一摆，杨化然得给父亲杨威打大褂，系扣子，站台口给他介绍观众。表面上看，是老板“雇”演员，实际气氛完全不一样，更像长辈玩命演，小辈在旁边打趣拱火。

刚刷到他们俩的一段视频，几分钟不到，却把老杨家这点味道全露出来了。镜头一开，杨威冲着镜头，挺自豪：“亲爱的朋友们，我马上就要上台了，我儿子给我系大褂。”

旁边的杨化然呢，一脸坏笑接话：“我给您系大褂，您还不卖卖力气？”这话要是别人说，就像催活儿；从儿子嘴里说出来，就多了一点“儿子拿爹开涮”的劲。

被这么一激，杨威立刻不干：“我哪天不卖力气？”这句一怼，既是老演员的自尊，也带着点真急。老艺人对“卖力气”三个字，是有自己门槛的。

看气氛要绷，杨化然往回拐了个弯：“我不说你今天得特意地，大大地卖回力气。”语气一放软，顺带把节奏抬高。观众一看，知道这对父子熟到什么程度，才能这么互相挤兑。

等说到钱这茬，味道就更足了。杨威顺势问：“我大大地卖回力气，你给我多少钱？”一句话，让屏幕外的人直接笑：这也是所有干活人心里那点真实。

杨化然马上接：“还要钱是吗？”这句一抛，气口给够，儿子把球踢回去，看老爹怎么收。

杨威立刻刹车：“嘛钱不钱的，乐呵乐呵得了。”这一句一出，老观众都熟：这简直就是杨家的“家训版口头禅”。不管是杨少华，还是小儿子杨议，台上没少说这话。

视频最后，杨威对着镜头一指儿子：“又来了。”像是在说，儿子又拿我打段子。杨化然一推父亲：“什么叫又来了？”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笑场，屏幕那头看的人，很难不跟着笑。

这几分钟，其实什么大道理都没有，甚至没有完整的包袱设计，就是纯碎的家常拌嘴。可偏偏，这种日常里，把一个老相声世家目前的状态曝光得清清楚楚。

往回翻一翻，这种父子搭配出镜的方式，老一辈玩得更溜。天津德云社开业那会儿，杨少华带着小儿子杨议去捧场，合影不说，还送了一幅自己题写的书法，写的就是那句：“嘛钱不钱的，乐呵乐呵得了。”

这句话放在那天的场合，是祝福，也是宣言。对一个相声演员来说，“乐呵”是本行，“钱”当然也得赚，但老派艺人更喜欢把“乐呵”摆在前头，说在嘴边，写在纸上。

从杨少华和杨议，到现在的杨威和杨化然，一前一后三代人，都在用类似的方式面对镜头：不端着，不装腔，既不像严肃访谈，又不是随便闲聊，介于台上台下之间，让人看着像在后院听家人唠嗑。

这一家人有个挺有意思的对照：一边是老爷子年轻时在茶馆跑场子，靠一段段相声积口碑；一边是孙子在短视频里随手一拍，就能把关注度拉起来。传统相声的戏台，和手机里的竖屏视频，现在被他们搅在一起，用的是同一套家常味。

站在古文化街这条路上往两头看，一边是杨家班，一边是杨光相声社，中间隔着人来人往的游客。有人图近，就近坐下听；有人拿着手机刷攻略，专门挑名气大的园子。肉眼可见的“抢客”，在这条街上每日上演。

同一家族，同一个行当，同一个地理点，牌子却是两块，各自养班底，各自攒观众。对外是竞争，对内是亲戚，气氛到底微妙不微妙，看看他们在镜头前的那些小玩笑，也能猜出几分。

真正把这种微妙感揉得比较松弛的，是那句反复出现的：“嘛钱不钱的，乐呵乐呵得了。”这不仅是舞台上的一句词，更像家里人打圆场用的安全垫。提到钱，拿这句一压，火气下去了一半，情绪又回到“乐呵”上。

老一辈相声艺人讲究“玩命给观众乐”，新一代多了一层“要养团队、要养园子”的现实压力。两头拧在一起，很容易别扭。这时候家庭、情分、传承这些词，被他们轻轻地压缩进一句半开玩笑的话里。

镜头里的杨威，72岁还要天天“卖力气”，既是老演员不舍舞台，也是儿子园子需要“压轴的牌面”。他嘴上说“不谈钱”，身体却很诚实，一场一场往上冲。

而杨化然这个孙子辈，一边是科班老师，一边是园子老板，还得当老爸的搭档兼半个经纪人。调侃归调侃，他敢在视频里把这样的话说得自然放松，背后多少说明这家人之间的熟络和底气。

观众看这种内容，图的是什么？就是看一家人怎么把传统手艺变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看台上台下没有明显分界线的时候，相声还能长成什么样。

在短视频平台刷到这段父子拌嘴的时候，很多人会跟着笑一句“乐呵乐呵得了”，这句话被反复说出口，就开始脱离单纯的包袱，慢慢变成一种心态标签。谁累了、烦了、为钱焦虑了，嘴上这么念叨一句，情绪就自动被引到幽默那边去。

一条不到一分钟的小视频，把杨家这几个关键词串在一起：师承、园子、父子档、抢客、短视频，还有那句最重要的“乐呵乐呵”。舞台在变，人在变，观众的观看方式也在变，但这个家一直拿“乐呵”当正事。

对外是内容，对内是日常，这种把家事当段子讲、把段子当家事说的状态，本身就是老相声世家的独特活法。观众愿意看下去，也正是因为那一点看得见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