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的某个下午，我在办案之余走进二手车市场，空气里混着汽油味和热浪。一个摊主摊着手，钱不多心挺大，正推销一辆飞度，旁边吊着四五个懂行的买家。车价咬得死死的，摊主信誓旦旦：“这就是理财产品，买了等于存银行！”有人犹豫：“现在这东西还有行情吗？”这画面让我脑子里蹦出一个问题——飞度的神话，真还神吗？

回到案卷，我查数据，把故事盘出来。以前你要是在车圈混，买小车，一句“闭眼入飞度”，堪比“开盲盒”，能买到“不亏就是赚”的好玩意——开一年车，卖二手价格不比新车差多少，连购置税都能收回来。车迷圈子里都说，买得不是飞度，是买的“本田发动机送车壳”，性价比、保值率、空间灵活，一套组合拳打得对手落花流水。

飞度火有火的道理。机械空间最小化，乘员空间最大化，本田的“MM理念”把4米车身塞成小货仓，后排能躺、前排能装，魔术座椅可以让你体验心灵手巧的快感；油耗低，发动机毛病比我的案卷还稀少，十万块入门，养老家用刚刚好。销量巅峰是在2018年，飞度逆市售罄，月月破万，看着像是永久霸榜的选手，差点成了汽车圈里的铁打神话。

但今年八月再看——全年卖了2676辆，月销才23台，摊主自己都在怀疑人生。知道原因吗？小型车市场收缩得比刑侦剧本还快，曾经占据市场高达38.1%的份额，到2021年跌到仅剩2.1%，年销量从180万辆缩水到4万，骨头都快没了。

有些变化，一开始就没给飞度留活路。以前大家没钱，买个实用小车很香。现在三口之家收入上来了，谁愿意空间将就、配置见鬼？紧凑型车一降价，直接把小型车口粮扫光。小型车市场红利到了头，还没等飞度反应过来，身后已经追上来了新一代对手——国产电动车。

2024年，小型车市场里，电动车份额占了89.4%，几乎全盘接管。比亚迪海鸥单款就卖了45万多辆，五菱缤果跟着刷榜，俩车合起来肆虐了六成市场份额。飞度还在和致炫、Polo争老对手，但玩家早变成了新能源新贵。小型油车的卖点——耐造、省油、空间魔法——现在一公里花几分钱电费，零保养省心，飞度这些优势变成了过时的小聪明。

小型油车不是飞度一家惨，赛欧、马自达2、致炫、大众Polo都已退市或销量清零，“国民小车”群体一块进了冷宫。以前大家支持飞度，是因为没别的好选，现在国产电动小车满地乱跑，价更低、配置更高、空间也能“魔法”，想要什么全能满足。吉利星愿比海鸥还便宜，单月销量4.6万，什么飞度之流，已是“车界化石”。

要说飞度突然没竞争力，未必。它的弱，是因为社会需求变了。从“省钱、耐用”到“智能、便宜、配置高”，马太效应把所有燃油小车一锅端。飞度的落寞不是一个“失误”，而是整个燃油小型车族群的谢幕。环境剧变，比专业还无情——再强的个体，在趋势面前连喘气都难。

职业习惯让我想起犯罪档案：案发现场、证据链、动机，逻辑都在，但“案子背后的人性”，通常才最有料。车市变迁其实如同社会变迁，激情燃烧的岁月一去不复返，飞度的落幕不是本田工程师失手，是时代切换——本地品牌趁势而起，新能源大潮腾空而下，中国奇迹下的“一代神车”，不得不被“国产新贵”拍在沙滩上。

冷静点说，飞度的失速，其实也是我案头见惯的人心——选择和被选择的关系，永远由实力和需求决定。小时候家里讲“买车看省油”，现在讲屏幕大、用车成本低。飞度小而美，但新世界需要“大而强”，它的强项变成历史，别说对手，连群众需求都悄悄换了。连二手市场摊主都叹气：“这神车，现在只剩‘神话’了。”

再往深了讲，中国这个缩影，翻译成人话就是：产业升级，消费进化，飞度只是牺牲品——或者说，是活化石。以往国产品牌靠着价格战、配置堆料，现在电动车、智能装备、空间魔改，骂不醒油车粉，倒把传统日系干趴了。以前飞度靠缺少选择，现在是主体替代甚至创新，终极受益人其实就是我们这些“嘴巴很挑的钱包很紧”的消费者。

你说飞度会不会有翻身的一天？这事也难说。技术换代那么快，哪怕“理财产品”也有理财失败的时候。现在的消费者，最关心的莫非仍是物美价廉，电动小车让买车变成“超市随便挑”，飞度成了“经济好日子”里落后的投影。也许将来会有新的“神车”，也许飞度还有机会靠情怀翻红，但在“物美价廉”不断加码的趋势下，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款不会被淘汰。

问题抛给你：如果“神车神话”只是时代的选择，明天的神车还会是谁？是技术的革命，还是消费者的变化？你是更怀念曾经闭眼入飞度的岁月，还是更期待下一个令人惊喜的中国式创新？有时候，案子破了，人却还没想明白；车换了，标准也不再是昨天的那一套。——这答案，也许只有你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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